听闻此言,雨父终于显出几分烦躁:“那么,难道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吗?等着他找上门来?我得提醒你,埃皮德米乌斯,虽然他现在仍然只是一具凡胎,可我们在物质界里的存在也并不至于稳固到可以无视这种区别的程度。”

        “那又如何?!”书记官厉声反驳。“就算落败,也无非只是回到花园中去而已!”

        “嗯嗯,是的,无非只是回到花园里去.听听你自己的话,埃皮德米乌斯。难不成你觉得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是件什么好事吗?你觉得祖父不会为此惩罚你?”

        “我们活该被惩罚。”

        “哈!”

        罗蒂格斯大笑一声,翻出个白眼,却很快又叹了口气。

        “好吧,随你的便吧,总之我要开始下雨了——你把坩埚搅起来,好吗?我们其实还有个机会。绝望之花的种子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被种下了,它现在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浇灌。”

        书记官缓缓地站起身。

        它显然在那把椅子上待了太久,它的皮与肉都粘连在了上面。此时站起则让大块大块松散的腐肉从被撕开的皮肤中滚滚落下,它们早已遍布坑洼,白色的蛆虫在其中扭动,让这些或漆黑或布满脓疱的肉看上去别有一种可怕的美感。

        它一声不吭地离开椅子,将纸笔都交给了它的纳垢灵,自己则走到坩埚旁边,猛地将右手探入其中,开始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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