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歌,贝尔洛斯·冯·夏普满面微笑地走上了一处土丘。此处并不算高,但仍然可以让他拥有一个较为舒适的角度去观察眼前的战场

        记述者已参加过多少场战争?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倒是可以确定另一件事——这场仗一定可以排在快意程度的前三名。

        “来吧.”贝尔洛斯喃喃道。“工作时间。”

        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纸与笔,聚精会神地凝视起了远方,丝毫不顾头顶正在奔涌的雷光与身边的怒焰。

        他举起右手,眯起左眼用手中的铅笔对准了那座正在摇晃的宅邸,算出了它的比例,随后低下头去,飞速地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大致的图案。

        他画得很潦草,画技显而易见的不是很高明,但是,哪怕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其真切的恐怖。

        记述者举起牛皮纸本,将它拿得稍微远了一些,仔细看了两眼,所得到的感觉让他不禁发出感叹。

        “这可出不了书了这要是让人看见还怎么得了。”

        “怎么?”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都死了这些年了,还想着继续出书?”

        记述者微微一愣,随后喜笑颜开地转过身:“亚戈·赛维塔里昂!”

        “啊,啊,啊——”赛维塔用一根手指撞开记述者热情洋溢的握手,神情颇为耐人寻味。“——先别急着和我叙旧,老头,仗还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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