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最能使神学院里的人们惊恐的罪名都安在了这个学生的头上,然后用他们平日聊天里得知的对方的过往为这指控添砖加瓦。他的谎言真实无比,他的表现则让人们以为他被神祇附身,于是人们一拥而上,用火把、餐叉、靴子和拳头将那个学生杀了,他的尸体被扯成几块扔进不同的篝火里,他的血溅在地上,被来往的脚步掀起的沙尘掩盖”

        “就这样,那人死了,人们惊恐无比,而他呢?他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躺在那学生被肢解的地方睡着了,心里满是安宁。”

        “他不在乎这件事会引起什么后果,他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会如何,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答案是他觉得自己可以。”

        卡杨垂下头,双手因厌恶而彼此紧握。

        “.为此,他要试一试,他非试不可。”

        “他很清楚这是一件十恶不赦的大事,也明白那个学生会为此而死,但他不在乎,他想试一试。在最能为自己的未来而编织权力脉络的场合里,在他三年苦功终于得到回报的日子里,他就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是饮酒,第二是作恶,而且都没有理由。他想到了,他做了,就这样简单。”

        他抬起头来,仇恨在千子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纵使他这番话语所剖析的人实际上已永坠噩梦之中,也不能消解半分。

        “在此之后几年里,他试过了几乎一切他做得到的恶行。他杀死幼童,使妻子和丈夫反目,掐死熟睡中的狗,用石头砸死过路的盲人,把德高望重的牧师淹死在粪坑里后烹煮成小块喂食给饥饿的孩童”

        “在看这些记忆时,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亲口问一次,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我找不出半点答案,因为他在作恶时面上甚至没有笑容,事后心底也没有喜悦,仿佛他只是在行使他与生俱来的一份权利。而如果你要说他这样做是因为提前受到了那四个邪物的感召,我便要告诉你,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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