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中,空气从多次循环净化后的无味变作了一种混合而起的腐败酸臭,与毒气并无多大差别,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定会导致疾病与短寿.

        升降梯在一声凄惨的嘎吱声后停了下来,钢铁之门缓缓滑开,隐士抓起手杖大步走出,却仅仅只踏出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与他所想的、所熟悉的那种混乱景象不同,这片已经接近巢都底层的地界难得地拥有某种秩序。

        身穿破旧衣衫,头戴防毒面具的孩子们在街角不远处玩着一种类似于接球的游戏,欢快的喊声从呼吸器后模糊而嘶哑地传来;道路两旁不见病得快要死的人或流浪汉,来往的行人或许瘦弱,但绝没有病弱的疲态.

        “牧师,牧师!”一个声音从他右侧传来。“神皇在上,您怎么就这样下来了?!”

        说话之人焦急的表情被掩盖在了防毒面具之后,但他声音中的真挚是骗不了人的。隐士朝他颔首,刚想开口解释,便被后者递来的一只呼吸器提前止住了声音。

        他没有犹豫多久——以阿斯塔特的标准而言——便伸手将它拿过。

        然而,那刚刚行了此无私之举的年轻人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小小地惊呼一声。

        “哎呀,您根本戴不上嘛!”

        “没事。”隐士说。“我——”

        “——快跟我来,老先生!天呐,你可真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