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他面前的这个人——在巢都深处的贫民窟里有着好名声的这位牧师——的确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残疾,而且极其虚弱。

        我杀得了他吗?隐士若有所思地想。

        他又把手杖握了又握,但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动手。

        原因说来倒也是好笑,当他意识到牧师行走时的那种残疾并非伪装出来的时候,原先生出的警惕和敌意便都回到了心底。它们还没有消失,但也和那头怒兽一起被关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走了一会,直到身后的教堂已经缩成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形象,牧师方才在一座中等规模大小的仓库前停下脚步。

        正在门口站岗的两名哨兵立刻迎了上来,他们戴着透明的呼吸面罩,两张脸不约而同地挂着笑容——隐士瞥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装出来的曲意逢迎的笑。

        他莫名地有些烦躁。

        “愿神皇看见你的努力,奈罗牧师!”哨兵中的一个如此问候。“我听上头派来的人说了,您又给咱们申请了额外的津贴!”

        “看守这个仓库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同理,四处巡逻、维护治安也不是。我觉得,任何人都该为额外的劳动得到额外的报酬,这是正当的。神皇说,不劳者不得食,那么多劳者也理应多食。”

        牧师说完,便后退一步,朝两人比出了一个天鹰礼。

        两人立即还礼,仍然是满脸笑意的模样,只是其中一个已经看向了隐士——他似乎是才发觉有这么个人站在不远处似的,竟然表现得像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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