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了一间寒气森森的地牢里。

        它至少有数千年的历史,但几乎没有被启用过——努凯里亚人不喜欢将犯人投入监牢,一方面是历史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信奉有罪必偿这一概念。

        他们认为,任何犯了罪的人,都应当去向他们伤害的人致歉,并身体力行的赎罪,而非在黑漆漆的石头棺材里数着日子变成干尸。当然,假如涉及到蓄意谋杀等重罪嘛那就以血还血吧。

        因此,赛维塔觉得,这地牢搞不好是最近才被启用的。

        不过,这与他无关,虽然他觉得这有点暴殄天物。

        嗯,典型的诺斯特拉莫人思维。

        他提着把刀走了进去。

        地牢内有九十二个在余波中暴露的邪教分子正在等待。

        他们每个人都鼻青脸肿,手折脚断,想来大概是抓捕他们的人下的手。战犬们有自控力,怒火中烧的角斗士们和执法者们可不太一样。自被抓以后,他们更是在这冰寒彻骨的地方呆了许多天,在恐惧、饥饿与疼痛中瑟瑟发抖。

        但是,他们对真正的恐惧实际上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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