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阿尔文苍白的脸上的那种神情所打断了,任何一个对人类的表情尚且具备理解能力、且有同理心的生物都应该能够认出这个表情意味着悲伤。

        尽管如此,鸦卫却仍然在笑。

        那笑容与悲伤一样,同样是发自内心的,绝非伪装。诺恩几乎都有些困惑了,他对拯救星的遭遇有所耳闻,他不明白阿尔文为何还能笑出来。

        “——是的,你说得对,诺恩。”鸦卫平静地笑着,如是开口。“没有人应该在一个贫瘠且多灾多难的世界上活着,但有些时候,事情就是如此,而它既然发生了,我们也就只能接受。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去改变这一切,就算站在纯理论的角度上来说,这都是个漏洞百出、自相矛盾的谬论”

        灰烬之锤深深地叹息一声。

        “我很抱歉。”他真挚地说,内心却痛恨此话的苍白无力。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故乡上的人民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活着、活下去,总是如此。这是最容易开始,也最难以坚持下去的抗争。银河内有数百万种斗争的方式,而他们选择了这一种。”

        “他们没有屈服于绝望和灾难,正如夜曲星人将这一切视作一场试炼一样,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与降临于己身的不幸相抗争。我想,这可能是刻在人类基因深处里的一种本能.”

        鸦卫摆摆手,向他告别,随即转过身,拎起那有着他军团标识的铁箱,乘坐升降梯离开了瞭望塔,徒留诺恩一人。

        灰烬之锤思绪纷乱地将手放上瞭望塔那冰冷的栏杆,远眺起来。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正在这并不安静的夜晚有序地进行,火蜥蜴与灰烬之锤们会确保没有一只野兽能够离开死亡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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