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别无他法,只好选定一个方向一直走,在几百米开外找到了尚未融化的岩壁。他挥动右手,敲下几块大石,又将它们叠在一起,爬了上去,随后纵身一跃,攀上了岩壁高处。
依靠着这点加速度,他残疾的右手像一根钢钉一样深深地刺入了石头之中,双脚则紧贴其陡峭的岩壁,勉强找到了一个立足点,但此举并非为了找寻到一条离去的路,而是侦查。
他仔细地扫过深坑中的每一寸,在火焰与融化的石头之间找寻可能残存的漆黑
数分钟后,他一跃而下,落地后俯下身体,左耳紧贴地面,又转为聆听。
改造手术带来的超凡感知又一次地发挥了它的作用,数百种不同的声音被捕捉、然后被一一拆分、归类,最终,他直起身来,沿着一个方向直直地走了过去。
他停在一处废墟前,许多原本就被裁切好的石料不知为何堆积到了其正前方,一层接一层,且得益于此处远离火焰的关系,它竟然没有像采石场内其他的建筑一样被彻底汽化。
诺恩冷冷地看着它,然后走近它,再次挥动右手。
他已经开始熟悉这种感觉了,甚至有些喜欢上了它——石料像是脆弱的普通玻璃一样被他的骨头敲成粉碎,一块接着一块,很快,他就打出了一条路。
然而,在这条路的尽头所等待着的东西却并不如他所料的那样,是那个年轻人,而是一群惊恐且遍体鳞伤的部落民。
他们前方还有两名余烬的士兵正在守卫,两人看见他的身影,原本提起的警惕瞬间烟消云散,狂喜的笑容取而代之。
他们敬礼,呼喊,但诺恩始终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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