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可嘉——”德莱塞努斯忽然咆哮起来。“——那么,我们将见证你的勇敢,伦塔尔·黑貂!”
他的声音开始在钢铁与石头间互相碰撞,我回头看去,却几乎被一阵迎面吹来的狂风击倒在地。它寒冷得简直令我吃惊,与此同时,那些旗帜也以近乎癫狂的速度舞动了起来。
我的视线被它们所吸引了,但仅仅只是这样似乎对这个仪式还不够,那面铁墙上的事物也开始.活动。
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引擎轰鸣,盔甲咔咔作响,残破的锯刃生涩地运转起来,满是血迹的动力锤上再次缠绕起致命的电弧我甚至看见几把枪的扳机在自己重复扣动,看上去简直令人要发疯。
但这好像只是开始,因为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炽热。
它不是从周遭环境里诞生的,而是从我体内生出的——说得更准确一点,它是从我的眼睛里诞生的。我的眼球好像突然变成了两颗火星,生自这世间最炎热的火炉。此时此刻,就连疼痛都为这种热量而让了路。
我已经经历过许多形而上学的东西,这些只能用模糊的语言来形容的感觉让我在写报告的时候痛不欲生,但现在这一种不同。它是有迹可循的,就像黑暗中燃起的火焰那样清晰无比,显眼无比
很快,这阵炽热就顺着眼睛一路向下,直入心脏。
我耳边传来盔甲的示警,它通过植入脊骨的一块芯片向我发出了警告,告诉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多种医疗建议被它提出,而我必须一一否决。
我跪倒在地,几秒钟后,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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