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这封信,黑貂,然后就回去吧。明天记得早点起床,军务部的船可不会等你。”

        穿着预备役军官制服的年轻人弯腰从老师的桌上拿起了那封信,单手捏住,又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随后转身离去。

        忠嗣学院教务楼的走廊上此刻空无一人,他的脚步声单调地回荡着,像是时钟上的秒针,精准且迅速。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刺破了厚重的防弹玻璃,顽强地洒在身上,将半张脸都渲染成了一种夸张的金。

        他显然不喜欢这件事,因此加快了脚步,匆匆地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每个预备役都会得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天地,直到他们完成学业,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队里去。

        学院对待他们很慷慨,宿舍虽不大,却配备了单独的空气净化系统和高等级的防护与防盗设备,且内在的装潢风格都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就连枕头都有二十六种不同款式供人挑选.

        而维图斯·黑貂没有选择其中任何一款,实际上,他的甚至因为嫌弃正式的床铺太过麻烦而将其换成了一张合成材料制作的行军床。

        它无需清理,坚固异常,其起伏的曲线也能巧妙地代替一部分枕头的职责,但也正因如此,躺在它上面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不少睡过类似行军床的老兵们直言,他们甚至愿意睡地上也不愿意使用它。

        不过,维图斯不在乎这件事。

        睡眠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必要的恢复精力的手段,如有可能,他甚至希望一天二十四个泰拉时全部都用在学业与工作上。他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却在和自己唯一的朋友之间的交谈中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希望能够拿回这些年‘被浪费在睡眠上的七个小时’的想法。

        宿舍门沉重地滑上,与墙壁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灯光随后亮起,照亮房间之内。维图斯顺手摘下头顶军帽,将它挂上了衣帽架,随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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