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使团从广州出发,带着国书、丝绸与瓷器,目的地是印度洋西岸的佛朗机据点与红毛夷商站。使团正使是翰林学士苏廉,一位精通拉丁文与地理的学者型官员;副使是水师参将吴远,负责展示南夏的军事实力与礼仪。

        他们的第一站是科钦。佛朗机人在那里建有坚固的堡垒与商馆,海风里混合着香料与火药的味道。苏廉递交国书,表达南夏的立场:承认彼此贸易利益,尊重通行权,反对无差别劫掠。佛朗机总督是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他听完翻译,手指敲着桌面,目光却落在吴远腰间的佩剑与随船带来的龙炮模型上。

        “大夏的船很大,炮也响。”总督缓缓道,“我们愿意谈,但海峡的‘通行费’,是为了维持秩序。”

        苏廉笑了笑:“秩序不应由一方定价。若真为秩序,当由会盟共议,关税共享,巡逻共管。”

        谈判持续三日,最终达成临时协议:佛朗机人在巽他与马六甲海峡停止强行拦截南夏船队,南夏则开放广州与泉州的特定码头供其贸易,双方设立联合仲裁点处理纠纷。协议不算完美,但它让刀光剑影暂时收进了鞘。

        使团继续西行,抵达红毛夷在好望角附近的商站。红毛夷的态度更为冷淡,他们刚刚在印度洋与佛朗机人发生冲突,对任何“会盟”都保持警惕。商站主事人接过国书,只淡淡道:“我们只认契约与火炮。若大夏愿与我们单独签订贸易条约,排斥佛朗机人,或许可以谈。”

        苏廉明白,这是分化的试探。他礼貌回绝:“南夏追求的是开放的秩序,不是封闭的同盟。”

        红毛夷主事人冷笑:“开放,是强者的奢侈品。”

        使团离开时,海风凛冽。吴远望着远处红毛夷的战船,低声道:“他们的船更窄,帆更多,速度很快。”

        苏廉点头:“所以我们的地图要更准,炮要更快,盟要更稳。”

        四、太子的海图课:纸上海疆与现实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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