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这点骨屑做什么?”张九黎追问,感到一股寒意。

        “用于炼制最恶毒的‘尸降’或‘鬼降’!”陈玄眼中满是骇然,“在邪术信仰中,颅骨蕴藏人之灵智与魂魄本源,指骨则关联其行动与接触外界的能力。取走这点骨屑,意味着强行掠夺了死者的一部分灵性根基!”

        “炼成的邪降,会带有原主的部分特性,比如周老伯临终前的极致恐惧与怨念。降头师可以凭借这邪降,要么用来增强其他邪术的威力,要么用来特定地诅咒与死者有关联的人,甚至可能……将这份‘恐惧’作为一种恶毒的能量,注入到类似那枚南洋铜钱般的法器之中,去害更多的人!”

        陈玄越说心越冷:“这种做法歹毒至极,不仅害人性命,更亵渎亡灵,连死者最后的安宁都要剥夺利用!周老伯被活活吓死,恐怕不仅仅是灭口或试验,其本身很可能就是炼制这种邪恶降头的一个‘材料’来源!”

        解剖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冰冷的设备发出轻微的嗡鸣。

        张九黎和老李都被这超越常识、充满黑暗想象的邪术内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结合周老伯离奇的死状、那枚邪门铜钱、诡异的香炉以及此刻发现的微观证据,这个骇人的推论竟然显得丝丝入扣!

        “如果……如果真是这样,”张九黎声音干涩,“那凶手……那个下降头的人,他对周老伯做的,就不仅仅是一场谋杀了……”

        “是一场献祭,一场针对生命与灵魂的双重掠夺。”陈玄替他说完,语气冰冷,“而且,手法如此老道、精准且隐蔽,绝非寻常之辈。对方在邪术上的造诣,恐怕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都要深得多!”

        他再次看向周老伯那惊恐凝固的面容,心中涌起强烈的愤怒与悲悯。老人不仅惨死,死后连一丝清净都不得保留,竟被如此践踏!

        “李法医,”张九黎从震惊中恢复,立刻下令,语气斩钉截铁,“重点保护死者枕骨和指尖的发现!尤其是那个微创点下方的骨组织,尝试做最精密的微观扫描和成分分析,看能否找到更多科学层面的证据!那些颗粒物,立刻送去做最高优先级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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