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死在这里的弟子有上百人,司马焦漠然看他们厮杀,直到日暮西山才回白鹿崖。廖停雁跟在司马焦身后,看他修长的背影和漆黑的头发,问:“师祖,明日可还要去?”

        “怎么,你又不想去?”司马焦淡淡道。

        廖停雁:“如果明日还要去,我就准备伞和垫子了。”活活晒了一天,要不是天生丽质,这皮肤立刻就黑一个度,还在台阶上坐了一天,以为她屁股不会痛吗?

        司马焦脚步一顿,扭头看她,忽然疯狂大笑。

        又来了,老板又发疯了。

        “你不是怕死人吗,现在不怕了?”司马焦问。

        廖停雁难得跟他讲话没有真话BUFF,斟酌着回答:“怕是怕的,所以今天我都没往他们打架那边看。”一会儿扭左边看山和鸟,一会儿扭右边看一群大佬,做了一下午的颈椎操。

        “哦,倒是委屈你了。”司马焦说。

        廖停雁听不太出来他这话是不是反话,按照他这个不会说话的性格,她猜这应该是反讽。见他的心情似乎比较平和,廖停雁就忍不住问他:“今日那些红莲花瓣,他们似乎都很想要,可是您不是说需要您的血才能用吗?”

        “不是我的血,是奉山一族的血。”司马焦走在山间,袖子拂过旁边的花树,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我不是说过,司马氏族人死后尸体留不下来,只有一颗骨珠。那些尸体之所以留不下来,是因为他们的血肉都是灵药,会被庚辰仙府里的这些家族分割,虽然现在只剩我一个,但以前还是有些人的,他们多年积累,手中当然留存着一些能用的血肉。”

        廖停雁猝不及防听到,有点恶心,干呕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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