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毫不犹豫地剪断她与花相连的头发时,芭布拉感受到了一种从尾椎升起的寒意,就好像要剪断的是原本就和她一体的器官。

        这就很奇怪了。

        芭布拉灵光一闪:“这不会是迷失的预兆吧?”

        “迷失?”庞丁摇了摇头,“那位身边只会有蔷薇和荆棘,不会出现这种随处可见的小花的。”

        “不、不是也有那种会把自己当蘑菇的迷失者吗!”

        “那是到了后期的症状……我亲爱的主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和那个坏□□不一样!”

        庞丁围着芭布拉开始绕圈,贪婪的火舌拧成一股更为粗壮的火柱,它这才敢凑近芭布拉身边。

        “噢……我亲爱的主人,你身上还带着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都没有呀,”芭布拉平举双手,顺着它的火舌转了个圈,“啊啊,袋子里装了一些新摘的材料……”

        从布包的缝隙里探进去的火柱突然触电一样颤抖起来,然后它整只南瓜用力地往后一倒,咕噜咕噜转到了蘑菇丛中。

        一截干枯的藤蔓啪嗒掉了出来。

        粗糙干裂的表面居然泛起了一点绿意,比起树心刚被取走时的样子,这株奇怪的藤蔓似乎正逐渐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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