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兴奋劲在漫无尽头的路程中很快消失的干干净净。三叔倒是能跟途中遇见的、隔壁村或者隔壁村的隔壁村的行人聊上几句,但是那些村民连杏花见了都觉得陌生,就更不用说栗一了。
两个人很快蔫蔫地靠在一起,昏昏欲睡起来。
临近午间,终于离开山路,走上大道。又往前一段路,行人便渐渐多起来,路边也偶尔能看见一些卖茶点果子的草棚了。有些行人是步行,更多的人和他们一样乘着驴车或者牛车,但放眼望去,还是没见到一匹马或马车。
三叔驱着驴车在路边的茶棚外停下,叫她们俩下来喝茶休息。
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用料也省。缺了几个口的大碗里飘着廖廖几片茶叶,茶叶末全沉在底下。真正说起来不过是给开水染了个色,有点茶味罢了。
三叔似乎和摊主熟识,走过去聊了几句,端着一盘子炸糕回来。
“快吃。”
他摸了摸腰间的烟杆,抬手喝下半碗茶。
“马上就进城了,精神点。”
栗一的雷达悄悄动了一下,她总觉得这话里似乎藏着某种忿忿,但看三叔的神情,又看不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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