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簌簌抖动,墙头身影已消失不见,唯余满地斑驳的树影摇曳。
自那晚坦言过后,萧燃与她之间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这样一个人……
沈荔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狂到眼底藏不住半点阴霾的人,真的是那个背负三万同袍性命而不知悔改,好战嗜杀又心狠手辣的大虞煞神吗?
……
四月雨水渐丰,上一刻还是清风送爽,下一刻便淅淅沥沥飘起了雨丝。
归府的马车停在后门小巷,沈荔仰首看着教司署檐下的雨幕出神,正思索该如何避雨而不狼狈地走完从教司署到后巷的这段路程,便听一道清朗的少年音传来:“夫子可是忘了带伞?”
沈荔闻声回首,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遍身珠玉绫罗、长得白白净净颇具富贵气的世家少年被家僮仆役簇拥着而来,华贵的绫罗绸缎竟连半分风雨也不曾沾染。
沈荔认得这张脸,是她教过的太学生,但她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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