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既无外人,何必遮掩颜面?”
他负手而立,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你们书里管春猎叫什么来着?发苹藻……”
“发苹藻以潜鱼,丰圃草以毓兽。”
沈荔自然地接过话茬,声音在潺潺飞涧间显得格外清澈动人,“说的是狩猎杀生也要顺应天时,以彰显帝王仁德。”
闻言,萧燃转过眼来,随即很轻地笑了声。
“那你觉得,我杀柳氏满门时,顺应天时了吗?”
“……”沈荔其实不想提及此事。
她与萧燃生来立场不同,柳氏学子之死仅是打破平衡的最后一枚棋子。无论她将情绪埋得多深,只要萧燃一点,便迟早会烧成燎原烈焰……
可萧燃本就是一团焚天灭地的野火,炽烈,张扬,从不知收敛锋芒为何物。遇事不解,即便玉石俱焚也要问个明白。
见她不语,便扭头嘟囔道:“你果然在为此事生气。”
“私刑连坐,罔顾礼法,非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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