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落下去,天边的云或红或橙,鎏金辉煌,犹如少女鲜艳的石榴裙摆。
傅媖拎着李寡妇送来的竹筐走进灶房,沈清蘅自觉地跟上来,要帮她打下手。
竹筐里果然如沈清衍所说,放着一条用草绳穿腮的鲫鱼和一捆新鲜的嫩笋。估计那鱼是今日刚从河里捞上来的,眼下甚至还残留一口气,时不时拍打一下尾鳍,做一点徒劳的挣扎。
傅媖向来爱吃鱼,但却觉得挑刺麻烦。
鲫鱼的肉质软嫩,吃起来味道极好,偏偏缺点就是刺太多。
她想了想,决定为了避免一会儿吃的时候花功夫,现下就多费些时间,把鱼肉都剔了刺片下来。
一会儿片下来的鱼肉要焯水去腥,傅媖让沈清蘅先架上锅烧水。
沈清蘅刚抱着一摞柴火从墙根那边走回来,傅媖已经麻利地行动起来了。
沈清蘅才见她把衣袖挽起来,露出两只又细又白嫩藕似的胳膊,转头就看她抽出鱼身上那条草绳,一手按住,另一只手抄起菜刀,手起刀落,“啪”的一声闷响过后,那鱼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她一刀彻底拍晕过去,躺得十分安详。
紧接着,傅媖挥着手中那把菜刀如臂指使,刮鳞,开膛,掏内脏,挖鱼鳃,抽腥线,一气呵成,熟稔得不像话。
更奇怪的是,这事旁人做来叫人瞧着大约都会觉得有血腥蛮横,可她做来竟只叫人觉出一种游刃有余的优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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