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大桩心事的兄妹俩脸上都溢满了欢快的笑容。
迈着大步走在乡里的宽敞大路上,背了小肉球一路的应行仍是面不改色,还不忘刚刚对妹妹的承诺,“糯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二哥给你买!”
末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二哥今天带了私房钱,糯糯想吃什么都可以,回去别和你四哥说就成!”
杜映雪噗嗤一乐,她才不信二哥会真不给四哥带好吃的回去。
眼前爽朗阳光的少年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乐天派的样子。
她垂下眼,不过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二哥落泪。
第一次是爹走的时候,床边立着的哥哥姐姐们均是泪流满面,自己更是哭得瘫软在地。
第二次是在大哥的床边,大姐已经伤心晕厥了过去,侄女们边哭边手忙脚乱地扶,她泪眼朦胧间瞧见三个哥哥也都是泪湿眼睫,就连一向冷硬的三哥也背转身去,用袖子揩了揩脸。
第三次是在二嫂封棺时,如潭与如影哭声震天,才十五岁的如影死死扒着棺材,拉起躺在里面的人那只泛着灰白色的手哭嚎,听着这略显稚嫩却哀婉无比的声音,满院子的人无不动容。
二哥那时立在棺前,脸上的笑纹垂下,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两行泪蜿蜒进很多天都顾不上刮的潦草胡子里。
最后一次就是如潭确诊尿毒症时候了。如潭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病,他自小就比别的孩子体弱,一个小感冒也总是得拖个把月才能好,那会儿全家都得精细地养着这小猫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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