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地上凉。”

        纪延朗一听母亲还是心疼他,立刻笑着站起来,不料母亲接着就说:“来炕上跪着。”

        “……”

        李氏坐在炕上,一指炕桌那边,“愣着干什么?就跪在那儿。”

        纪延朗只得拍拍膝盖上的灰,脱鞋上炕,乖乖跪好。

        “你知道你出事的这三年,娘是怎么过来的吗?”李氏侧过头,指指鬓角,“看见了吗?都是头一年白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外面但凡有点儿动静,就以为是你回来了……”

        纪延朗听得鼻子发酸、喉头哽咽,轻轻叫了一声“娘”。

        李氏想起那些日子,自己也觉难过,她叹口气,拿起炕桌上的佛珠,又拍了拍旁边的佛经,“不知求了多少次神佛、念了多少遍经文,谁知不但没求到你的消息,交趾遣还的俘虏中还没有你。”

        纪延朗不想让母亲再因忆起过往而伤心,故意打岔道:“那群废物才捉不到儿子呢!”

        李氏看他一眼,淡淡道:“那我们可不知道。要不是寻访到陆天师,算出你命不该绝,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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