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一顶月白色的软轿从眼前经过,顿时端着酒碗的几人一下全噤了声。待轿子走过,才沉默互相交换着眼神,朝着轿子的方向挑了挑眉:“又是金霖来的人?”
“人都不在了,还往这跑什么。”
有个颇为上了年纪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那轿子离去的方向,喝了一大口酒,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老东别卖关子,快说!”
被叫做老东的男人看着软轿离去的地方,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那流苏的样式,这可是傅家的人啊……这排场,少不得也是个长老。”
没想到朝堂上消失了的软轿却是此刻悄无声息地迅速出现在了蓟州城中。
轿子被十几个青衣女侍抬着,前前后后皆是两排带着刀的侍卫,行走时竟然无一人发出声音来。如同一片云般无声穿过蓟州的大街。
蓟州城说富吧,虽富不过金霖,说穷也不至于饿殍遍地,但是也少见如此骄奢需要人抗的轿子排场。轿子的装饰尤为低调华美,轿顶乃是凤首样式,口中衔着颗拳头般大的光润夜明珠,轿边纯白色的流苏编成了凤羽的样式,下面悬挂着金铃,但不知是不是这十几位青衣女侍的步伐尤其的玄妙,金铃摇曳间铃舌未有一次碰到过铃壁发出声响,以至于一行人行走间飘飘如仙,静静如烟。
此种排场可谓是异常的温华尊贵而低调,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些北城粗犷的风格,人们见软轿经过,无不探头来看。
软轿在那些美貌侍女的肩头显得特别轻,仿佛里面并没有坐人,抗轿子的女子们扶着轿子仿佛扶着云彩,一溜嫩肩是沉都未沉。
让人尤其好奇里面是坐了谁。但那轿子四周围着层层叠叠的月白色纱帘,即便偶有纱帘被风吹起,亦是看不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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