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儿事出时王爷还年轻,一心在功业上,又想着未来多的是子嗣,自然不上心。

        如今这些年过去了,王府中始终人丁稀薄,有且仅有越哥儿一个男丁。这关乎到王府的香火传承,王妃还敢动他不成?

        华夫人见她眼底始终不甘,叹了一口气,撑着桌子慢慢坐下来,嗓音里尽是畏惧与疲累:“我如今活在这院中,不过仰人鼻息过活,谨小慎微依旧日日难安……琴韵,你是我心腹,是我几十年的知心人,你受了大委屈我却不能替你报仇,连高声骂她们母女二人两句出口恶气都不敢。我这主子,是不是太窝囊了?”

        “不,不是的。”琴韵一愣,眼见主子几欲落泪才是真的慌了,砰砰给她磕头,急道,“是奴目光短浅,是奴口无遮拦!夫人不要伤心,只要越哥儿争气,咱们以后还是会有出路的。”

        出路?

        华夫人默默流泪,王妃连个得力些的伴读都不肯给林越,哪有什么出路,“我们母子能安安稳稳活着便很好了。”

        琴韵再兴不起一丝幸灾乐祸,苦涩道,“奴明白了,奴日后定会更谨言慎行些。”

        又安抚着:“只要咱们别在这个时候去触王妃的霉头,她刚回来,肯定要忙着收拾郡主,腾不出手来理咱的。”

        “嗯,你说得也对。”华夫人合上香炉,恹恹道,“去把越儿找过来让我嘱咐两句,让他这几日切记除了上书塾就在院子里,哪里都不准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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