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自肉贴着肉的地方渡去,带着分薄薄热意,传入少年四肢百骸,但他的神色却肉眼可见冷下来,似暖玉骤然覆上寒霜。

        “怎的?”云皎瞧他脸色,“你能感觉出我施的什么咒?”

        他摇头:“夫人是在试探我,可我只是凡人。”

        云皎“哦”了一声,方才贴着他皮肉感受了一番,他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凡人。

        但他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她也没打算避讳,同他解释起这个咒:“我没说不同你做夫妻,但你的命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同生共死就别了,你也活不过我。可往后你要吃我用我的,自然也要听我的——给你施了个‘同心咒’,主者为我,从者为你,要好好听话啊。”

        他未言语。

        云皎不以为意,“你可知什么叫‘耙耳朵’?”

        “这是一种传统美德,意思是男人要守男德。”她自顾自说,“成亲了自然就要守夫德,听夫人的话,才是好夫君。”

        “不要让我失望哦。”她语重心长道,“好、夫、君。”

        说这些话时,云皎神采奕奕,淡得像氤氲水色的眸就更加澄亮,眼尾微挑,透出几分狡黠灵秀,又似有几分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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