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出了差池纰漏,岂不是还要惹裴瓒不快?

        林蓉送完食还不能走,她要跪侍一旁,等裴瓒用膳,才能离开。

        没等林蓉穿鞋,候到厅外。

        裴瓒已然穿过月洞门,往花厅行来。

        裴瓒练剑归来,他的长袖微撩,浑身是汗,没来得及入室沐浴。劲瘦结实的腕骨上,浮起一层习武后的薄红,汗津微湿,沾上那一串乌色念珠,竟生出一种既圣洁又靡丽的旖旎错觉。

        裴瓒胸肋上的伤疤初初愈合,其实还不能下地习武,但他长年操练,不愿卧榻多日,荒废剑招,今早趁着庭院雪色烂漫,便出了一趟门。

        回来时,他本想入内换衣,但冯叔操心主子,盼着他先去用几口膳食,再慢慢清理。

        到底是追随多年的忠心老仆,裴瓒不会损他颜面,自然应允。

        只是,裴瓒墨瞳一扫,竟看到台阶底下的枯叶堆里,藏着一双单薄的棉鞋。

        尺码很小,一掌可握。布料浆洗多次,显得很旧,也无甚花纹,应是女子穿的鞋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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