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推了女儿一把,语气带着一丝促狭,颇为纵容地道:“赶紧去前头看看吧。你二哥那个炮仗性子,独自在那儿对着人家状元郎发威,可别把好事变坏事。想要拿捏人,总得你自己上阵,他个莽汉可不懂书生的心思。”
这是直接同意了?
严令蘅忍不住欢喜,总算是没白忙活,这事儿属于先斩后奏,但娘亲若同意了,爹那边就不成问题。
她没有立刻起身离开,反而拽住许清的衣袖,得寸进尺地道:“娘,此事光我着急也不成啊,姑娘家哪有上赶着的?我身份如此贵重,定然是要那状元郎低头的,最终还得爹出马才行。我先去把那金龟婿钓起来,您赶紧把爹请回来,让爹使最后一把力气,才能把金龟婿变成金丝雀,彻底关在笼子里,这一辈子都休想翻出我们严家的手掌心。”
她边说边张开五指,慢慢紧握成拳,仿佛已经把林慕远攥住,任由她揉圆搓扁。
“你这丫头真的是,说出来的话倒是唬人,也不知道有几斤几两。回来的路上,我就让人去寻你爹了。不过状元郎被你二哥当众强掳来,丢了大脸,此刻定是怒急攻心。你要是没本事,既让他灭了火气,又对你一见钟情,别说请你爹来,天王老子来,他也难低头。莫说娶你,说不定还要闹得人尽皆知,让你没脸。”许清又想戳她脑袋了,不过看着女儿脸上的粉黛,最终还是没动手。
“有时候,文人的风骨是这世间最坚韧的利器,伤人又伤己。”这最后一句话,许清说出来时,语气略显寂寥,眼神也变得幽远,显然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严令蘅一听这话,瞬间警铃大作,生怕惹出了娘的伤心事,连忙岔开话题:“娘,我明白,我是您掌心的猴儿,那状元郎就是我手中的小麻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毕竟我可是您教养大的,成日里看着爹如何被您拿捏,只学了您一半的本事儿,也够用了!”
她故作调皮地道,挤眉弄眼的模样,丝毫不见大家闺秀的状态,活像是泼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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