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里最后的这句夸赞,明显代表了这是画师极力推崇的候选人之一。

        春花见她感兴趣,立刻有眼色地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写满了关于画像之人的生平事迹,算是一份补充说明。当然若是此人干了什么坏事儿,也无所遁形,如同御案上关于贪官的检举信。

        严令蘅懒洋洋地接过,只扫了两行,刚缓和下去的脸色瞬间又面沉如霜。

        “呵——”一声冷笑从她嗓子里挤出来,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我说怎么瞧着这人眼底泛青,气度虚浮,原来不是读书读出来的清瘦,而是憋着坏水熬出来的肾-虚!”

        她轻咳一声,用近乎诗朗诵的口吻,一字一句清晰地念道:“韩子诚,江南人士,原与同乡七品通判陈公之女自幼定亲,情意甚笃——”

        念到这里,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拇指上戴着的墨玉扳指,在册子上“笃笃”敲了两下,仿佛在敲打这个伪君子的脊梁骨。

        “但在中举人后,自觉春闱有望,竟于去年冬日,遣家中大管事登门陈家,说什么‘前程未定,不敢耽误佳人终身’,退了这门亲事。并于半月后,和户部一个主事家的姑娘情投意合,谈婚论嫁起来。”

        严令蘅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维持住气度,啐了一口:“呸,拐着弯儿放屁,说白了不就是觉得自己要一步登天了,嫌贫爱富,看不上昔日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了,想要另攀高枝嘛,薄情寡义的狗东西!”

        她骂了几句,消散心头怒意,只是看完册子最后两句话,那股邪火却越发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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