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前对他说——

        “我们慕家任何一人枉死,只要慕家还有一人活着,便是穷尽万水、粉身碎骨也要雪恨,来日,我的徒弟,我的女儿定会取尔等项上人头。”

        闻时烨捂住脖颈,“嗬嗬”吐血,声似破败风琴。

        “你,你是……”

        那三字未曾吐出,他已经倒地。

        雨水冲刷了满地血迹,血水浸染慕夕阙的黑裙,她垂眸看去,随着炸起的雷光,看清了倒映在水面中的面容,那张与她真正面容没有一丝相关的脸。

        前世一百多年里,慕夕阙学了一手登峰造极的易容之术,画皮捏骨,靠着这本事数次死里逃生,从鹤阶眼皮子底下招摇而过。

        她抬剑,用那柄随意买来的剑在闻时烨衣衫上擦了擦,将血水全数抹去,回身来到那随从身边,捡起地上摔落的、装有秽毒的琉璃盏。

        距今几十里外有处杀阵,这等阵法其实杀不了蔺九尘,但前世这秽毒便是趁蔺九尘破阵虚弱之际种下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在她与闻惊遥的订婚宴上,鹤阶长老亲至,随身携带的法器看出了蔺九尘身上的秽毒,慕家与鹤阶双方打斗,蔺九尘几乎被鹤阶打得半死,姜榆背着重伤的他逃往城郊,被鹤阶堵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