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兰立刻笑逐颜开,伸出小手指轻轻触摸砚台表面,触手生温,她惊喜地睁大眼睛:“是暖的!”
        “嗯,好砚台是这样的。”杨徽之解释道,看着眠兰好奇的模样,又补充道,“等你再大一些,我送你一个吧。”
        后来他果然兑现承诺,在她六岁生辰刚过,他便随着杨宴一同将一块难得的好砚台送到府上,连带着他一直都舍不得用的墨。
        送完了这些,还耐心教她磨墨。如何运腕,如何控制水量,都说得详细无比,耐心似乎怎么都耗不尽。
        虽然陆眠兰的手还有些不稳,总是弄得满桌墨点,杨徽之也只是默默收拾,一句话也不曾多说。
        再一年后,转眼陆眠兰七岁,杨徽之九岁。两个孩子都已进学,举止间渐渐有了少年少女的模样。
        这日午后,杨徽之在书房练字,陆眠兰坐在一旁绣一方帕子。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身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则玉哥哥,”陆眠兰忽然抬头,声音轻轻,“前日李尚书家的公子送我一支兰话簪子。”
        杨徽之笔尖一顿,纸上立刻晕开一团墨迹。他放下笔,面色如常:“哦?你收下了?”
        “没有,”陆眠兰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绣花,“我说,则玉哥哥不许我乱收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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