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吗?我杨宴心悦的,从来不是某个身份,而是你,顾花颜,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心悦?
这两个字更像是在前浪还未平息时,又翻起深不见底的漩涡。顾花颜猛然抬起头,撞进杨宴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那里没有戏谑,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沉静的、不容错辨的真诚。
巨大的震惊过后,那股被压抑的窃喜竟如野草般疯长,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心跳如擂鼓,一声声撞击着耳膜,震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这一次喉咙酸痛,却不再是委屈和自怜,而是一种她从未敢奢望过的、近乎眩晕的狂喜,混杂着长久以来的酸楚,尽数化为滚烫的泪,汹涌而下。
她慌忙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般失态的模样,尤其是那藏也藏不住的、连自己都鄙夷的欢喜。
杨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试图掩饰却通红的耳尖,心中了然。
他没有再更近一步,只是静静地站着,几次想伸出手,替她拭去怎么也落不尽的眼泪。
但听见顾花颜几声近乎崩溃的抽泣,还是将手收回,任由她独自消化这过于汹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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