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因北境之事,屡屡上书欲出兵北蛮,但皆以各种理由驳回,旨意上虽未明说,但他也能猜出是朝中秦王和晋王一党从中作梗。
近几日他不眠不休,布局营州边防才使得北境略有稳定,朝中却有人上书指责他不听调遣私自用兵,斥责的旨意八百里加急送到,他本就心中委屈,上山又见徐铭不守规矩,便更加恼火。
还有这个沈明月,当真是大胆,连他的话都敢反驳,偏偏课程还没有结束,不能拿她怎么样,越想越气,便晚膳也未用,只携了一壶酒、一只笛到房顶去赏月。
他生逢战乱,父亲忙着打天下,他则跟着母亲颠沛流离、四处逃亡,父亲登基后没多长时间,她母亲再度生产时一尸两命撒手人寰,那时他只有八岁,后宫中皆是父亲为了拉拢朝臣娶回来到嫔妃,每个人后面都有一方势利,他于夹缝中艰难生存。
这只笛子是他母亲的遗物,伤心郁闷的时候总习惯吹奏一曲,想想母亲,他便觉得不再那么孤单。
未料这笛声也引出了隔壁西院居住的沈明月,她哭得那么伤心,原来也是家人亡故的原因,想她一个孤女,在这世间应是十分不易。
但每个人的难处与酸楚,别人无法看透,也无法与人共情。
天上月无言,看惯了多少悲欢离合,而这些悲欢压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是无法承受之重。
一夜心事潦草,沈明月醒来,只觉眼睛浮肿,便让莺儿为她画了个淡妆来遮掩,之前的理论课程已授完,今日起就要教授算法。
到了书房,她将两张书案并在一起,众人围桌而坐。
“学了几日理论,相信大家都已经掌握了方法,但密信系统要有一套自己的规则,大家以前传密信都用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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