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后,她敛起笑意,揉揉脖颈,朝着虚空长长吐了口气。
天气真热,又湿又热。
刚刚那场噩梦,惊得她淌了一身汗,这会儿正口干舌燥。
起身倒了杯水,临窗而立。
暖融的春风,裹挟着似有若无的花香,扑进颈项。
南城正值春末,清波逐岸,粉桃盈坡,绿柳绕堤。
这几年,她一直绷着神经四处比赛,许久没见这样的景色了。
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上辈子的事,充满了割裂感。
一只斑鸠,在窗边的梨树上扑棱几下翅膀,溅落一阵梨花雨。
夏盈脑子里,没来由划过一抹清癯瘦削的身影,少年不苟言笑,喜穿白净衣衫,就像这无瑕的梨花。
当年,是她亲手将他折下来,扔进泥里,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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