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棠思索再三,站起身,问说书人:“这位老伯所讲的确动人,可我有不同的讲解。为何西凉国后没有自己的名姓?”
上了年纪的说书人眼神不好,他眯着眼才勉强看出,不远处站起来的,是位穿青衣的年轻女子。
见说书人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江清棠轻笑一声,离开位子,朝大堂中央走去。
“西凉国初建之时,收了不少来自二十六部落的勇士,他们骁勇善战以一抵十。彼时,西凉兵强马壮,国力雄厚,并不需要靠牺牲国君的色相,以和亲的方式来与匈奴交好。
“而且,就算是匈奴率领铁骑西下,西凉也未必会败给匈奴。”
江清棠在大堂内踱步,冷静分析道:“倘若是怜惜百姓,不愿再起战火,倒也还说得通,可据我所知,赫明连本性残暴,在位的十几年间,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陵墓与寻欢作乐的行宫。这样一个国君,不见得会为了百姓割舍旧爱另娶新欢吧。”
“为何抛弃发妻另娶她人,其间原由,也只有西凉国君赫明连知晓了。”
江清棠叹了口气:“至于鲜于氏为何原谅赫明连,恐怕并非是世人所传。”
“一个能上战场杀敌的女子,在知道丈夫要娶其他人后,第一反应不是哭诉与自暴自弃,而是狠心割舍带着孩子离去,这样的女子,又怎会甘愿困于宫廷,怎会愿意迁就?”
“依我所见,赫明连以母族与孩子相挟,以国君的脸面相逼,这西凉的国母,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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