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周处弓步、沉腰,红缨长枪微微缩於肋下,蓄势待发。
夕yAn西下,水波粼粼闪烁,二人对峙的身影沐浴在金灿灿的夕晖里,彷佛也发着光。
周处手腕轻抖,长枪开始“嗡嗡”震响,枪身犹如水面上的波光持续颤动,枪尖溅出星星点点的寒光,交织成闪耀的光晕。
无声无息,支狩真的长剑反覆转动,一刻不停地变换力道、角度,彷佛一缕嫋嫋浮动在风中的轻烟,扑朔迷离。这缕烟越来越淡,剑光彷佛被剑身一点点吞噬,变得昏暗下来。
长枪的枪刃愈来愈亮,枪尖颤动的幅度愈来愈大,接连不断泼出千百点寒芒,彷佛绽放出辉煌夺目的星雨。长剑的光芒却越来越模糊,似要消逝在溶溶夕sE里。
枪、剑一明一暗,泾渭分明。连身後的河水也遭波及,被映得半边幽幽半边明。
这是以纯JiNg神的枪意、剑意,强行g涉物质的上乘对决。众人情不自禁地陷入了紧张的气氛,屏住呼x1,瞪大眼珠凝神观看。双方的枪势、剑势均已蓄至巅峰,犹如绷满的弓弦。一旦出招,必然石破天惊,胜负立决。
二人兀自静立,犹如渊渟岳峙,与枪、剑的“动”形成奇妙的反差。
“周处真的变了。”谢玄喃喃自语,心中莫名地若有所失。以周处如今震慑人心的枪势,连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谢咏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轻轻按在他肩上,什麽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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