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处空间,下面拢着炭盆,暖烘烘的很安逸,还能避开奶娘和姨娘的骚扰。

        这俩人动不动就要搂着他一起睡,他身体是个六岁孩童,心智是成年人,坚决不肯。

        赵姨娘生怕儿子夜里不安稳,踢腾掉了被子受冻生病,贾政又不在家里,不用她侍寝,干脆也歇在了东小院这边。

        奶娘乐得有人陪着她说说话。

        话题就是贾政,年后他去了京郊公干,十几天了还没回来。

        赵姨娘略知道些内情,说是今年的桃花汛太猛,冲垮了河堤,渭水倒灌进皇陵,淹了好大一片地方,礼部和钦天监的老爷们催逼着工部排水抢修——

        “老爷是员外郎,闲时点个卯,紧要关头也得出力,不能落人话柄。”

        奶娘钱嬷嬷对家国大事无感,只关心她奶大的少爷,小声地跟赵姨娘埋怨:

        “咱们老爷刚一出门,环哥儿就闹病,报给太太,她让周瑞家的出去请太医,回来说什么常来咱府上的王太医出京了,换了个姓鲍的太医,尖嘴猴腮的,说话云山雾罩,开出来的药方也瞧不明白,害得环哥儿白喝了那么多苦药,差一点就没了命!”

        这番话的指向明显,赵姨娘也是气得不行,咒骂的言语十分难听。

        贾寰正闭着眼打盹,听到“鲍太医”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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