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些折子中,有多少是内阁呈上来的,又有多少是皇城司呈上来的?”
陈轻央面露难色,“儿臣不敢妄言。”
靖帝缓缓坐直身子,目光落在那玉石为帘之后的舆图上,位高者算计人心,永远是走一步算十步。
璧影重重,声音渐远,在低头去看殿下之人那张脸让他有顷刻恍惚,似在看她,又似在透过这张皮囊看向已经久远的记忆。
“不懂就不懂吧,先起来说话,何时学了你九妹妹的性子遇事哭哭啼啼。”
全然未提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好似真就只是帝王临时起意的问话。
陈轻央站起身,脸上犹挂着泪痕,单纯无辜的模样显得淋漓尽致,说话间委屈自责:“儿臣先前妄言,也只知自己心思浅薄却妄比天高,自认为能掌握一切,没料想还是不抵旁人分毫,只怕儿臣无时无刻都在定远王府受着监视。”
靖帝深色幽邃,轻呵了一声,“你如今倒是变了。”
陈轻央低头,“儿臣还是父皇的女儿。”
“是啊,你母亲给朕生了个好女儿,”靖帝眸光沉沉,面色喜怒难辨,“梁堰和身边连皇城司的人都轻易接触不到,这人既然是你选择要嫁的,你且自顾在他身边保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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