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小小在跟自己说话之前，其实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父亲不会再回来了，可她还是笑嘻嘻的跟自己打招呼，甚至还笑嘻嘻的跟齐诗韵挥手告别。
可一旦进了幼儿园，她就不再强颜欢笑，而是怔怔的坐在花坛边，独自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王玄之甚至都在想，如果不是她的好朋友来问她的话，她很可能都会把这情绪给一直压在心底，直到放学看见齐诗韵之后，又会露出欢快的笑脸。
但就是因为好朋友的突然问候，这才让她一下子情绪失控，把压在心里的悲伤，一下子给释放了出来。
也就是说，小小这孩子，为了不让妈妈担心，竟然在都把控不住的年纪，却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情绪给稳稳控制住了！
这种事，就算是放在他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不死身上，都不一定能做到，可小小这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到了！
这如何不让王玄之头皮发麻？又如何不让他满脸骇然？
“这一家子，到底都是些什么妖孽？”王玄之忍不住喃喃开口道，但一想到凌毅那逆天的修为，他就又补充了一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凌小子，你女儿如此聪慧，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然而，他说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的心却如同针扎一样痛苦。
原因很简单，在小小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哪个不是无忧无虑，憨憨可爱的样子？却唯独她，表现的如此聪慧，甚至都已经超出了正常成年人该有的聪慧。
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只能说明，小小这孩子，在她更小的时候，就遭遇了正常人一辈子都可能遭遇不到的悲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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