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是陆弃娘时,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亮光。
——陆弃娘和从前,真的没怎么变。
爱意滋养,即使颠沛流离,也让她看起来精神奕奕。
荷花挣扎着想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枯瘦如柴的手急切地向前伸着。
“弃……弃娘……”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像破旧的风箱。
“荷花姐,是我,我来了。”陆弃娘心口狠狠揪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蹲下,握住那只冰冷刺骨、关节嶙峋的手。
她一直知道女人的不容易。
但是每次亲眼见到女人的不同苦难,都还会觉得心如刀割。
这些苦难,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能懂的,甚至不是那些普通男人能体谅的。
身为女子,何其艰难?
轻风默默将带来的葱油饼放在床边唯一一张摇摇欲坠的小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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