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精致的帐幔,感受着身下从未有过的柔软温暖,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哪里?是做梦吗?还是已经死了?

        陆弃娘端来一盆温水,亲自拧了温热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枯瘦的脸颊、脖颈、手臂。

        当温热的布巾触碰到肌肤时,荷花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惶恐和不安:“弃……弃娘……使不得,脏……脏了你的地方……我……”

        “不脏。”陆弃娘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荷花姐,你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脏。”

        她继续轻柔地擦拭着,动作细致而耐心,如同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儿。

        “这被子暖和吗?这屋子亮堂吗?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不……不行……”荷花急得想挣扎,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我不配……我……”

        “你配!”陆弃娘停下动作,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因为你是三丫的亲娘!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人!是这十几年,在暗无天日里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她过得好不好的人!”

        是即使自己日子再苦再难,也没有想过沾女儿一点儿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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