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娘虚虚地坐了一半。

        皇后笑道:“弃娘,你今日太拘谨了。我虽然现在身份变了,但是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就可以。”

        陆弃娘笑笑,“娘娘,那可不敢,回去滕叔要骂我了。”

        虽然滕文甫,已经隔了一个帝王,但是毕竟是仁宗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所以陆弃娘还是决定,先让他留在自家的事情,过个明路。

        没办法,凡事只要沾上个“皇”字,那就得十二分的小心。

        “滕叔是谁?”

        “就是滕文甫啊。”陆弃娘道,“我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从前得过他许多恩惠。就是萧晏出事那次,都多亏了他。我想着,现在他老了,孤零零一个人,不如接到家里,让他教我这个傻子一点儿眉高眼低,省得我总是出丑。”

        “原来是他。”皇后笑道,“弃娘你心性淳朴,你们也算个有来有往,如此甚好。”

        都是聪明人,皇后对陆弃娘的心思,也基本上都猜明白了。

        确实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滕叔说了,就我这些规矩礼仪,敢舞到您面前,要是正经论起来,应该直接拖下去才是。”陆弃娘大大咧咧地道,“我和他说了,没事,皇后娘娘待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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