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甫把张左宁送出去。

        张左宁往他袖子里塞银票,满脸堆笑,厚着脸皮道:“滕公公,您疼疼我,指点我一二,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皇上面前告我黑状。”

        “你呀,长点心吧。”滕文甫不动声色地把银票收下,也仗着看他长大的,点着他额头道,“这事是个意外。但是你再浑浑噩噩下去,早晚要捅大篓子。”

        皇上很念旧,对身边追随过的老人都很好,甚至爱屋及乌。

        张左宁也没什么坏心思,但是太不沉稳,得过且过,经常被人糊弄。

        “知道知道,我记住了。就是吧,这件事,您能不能不告诉我爹,我怕回头又是一顿好打。”

        “我已经让人告诉张大人了。你先去领了皇上的板子,再回去领张大人的罚。”

        兔崽子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左宁:“……”

        他哭丧着脸走了。

        滕文甫的小徒弟上前笑道:“师父今日心情不错,还指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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