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罗兰!”

        又梳洗半个小时的姑娘从楼上蹦蹦跳跳下来,金发盘在脑后,圆滚滚,像个和本人一样都不大安分的糖丝球。她半仰着头,抓着罗兰的手摇来摇去,邀功似的开始对一道道上桌的菜评头论足。

        话里话外都是‘夸我’。

        “是啊,真不错,贝蒂。你是打算让我猜一猜,哪道菜是你做的吗?”

        工序过于复杂的必然不是。

        泰勒家也不会让他们的大小姐碰危险的,比如滚水和火焰——与其说‘做’,不如说猜一猜哪道菜是她‘参与’的(站在旁边看或者帮忙递材料)。

        “我恐怕没那个本事,贝蒂。如果你那些菜超过了厨师,我该怎么评价?”罗兰摸了摸她那瘦下去、渐渐骨节分明的指头。

        她正在长大。

        “别和仆人过不去了,小姐。”罗兰当着一众服侍的仆人‘悄声’说道:“倘若要他们知晓你只随手一弄,就超过了他们…”

        贝翠丝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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