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德尔翘起嘴角,揉了揉酣睡的猫头。

        克拉托弗小姐给这只没良心的黑猫起名叫‘海盗’——

        因为它总像海盗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饿了才跃上窗台,到房子里乱捣一番,旁若无人地连吃带拿后,再得意洋洋地回那窗台,重新奔向自己波澜壮阔的自由之海——

        直到下一次饥饿来袭。

        它没什么良心,却也偶尔慈悲,像今天,或者其他日子,死了一样睡在仙德尔·克拉托弗的怀里。

        一只野猫能安安静静睡在人的怀里并不容易,除非它死了,或者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是莫大的信任(但罗兰总说也许它只是为了交换‘港口’的进入权而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仙德尔对罗兰的说辞感到恼火,因为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忽视了她身为‘猫主人’的魅力。)

        总之,日子平平无奇,却又让人感到踏实:每天与赫特先生斗智斗勇,为他收拾屁股,提着裤子满屋追赶。

        稍有空闲,能够服侍克拉托弗小姐,添水生火,听她轻声细语地斜靠在椅子上,借着炉火的暖光烘上几段潮湿阴雨的悲伤故事,或某个旅人那惊风骇浪的船上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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