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以前,金斯莱听过不少‘济贫院’的故事:譬如善良的怜悯心过重的理事先生和爱上他的穷姑娘,譬如恶毒的管教和一场没有头绪的谋杀,或者宽容的管理者,或者邪恶冷酷的、涉及政治与人性的‘国中之国’——
无论哪一种立场,讲了什么样的故事,金斯莱都似从浆纸上窥见苍生。
而真正的苍生比他所想象的要沉重许多。
——相当于往那张薄薄的报纸上放了一块秤砣。
纸所负担不起的重量。
“为什么是深灰色。”
金斯莱抬起手掌抵着眉骨,仰头望了望。
高塔一样的破楼摇摇欲坠,外墙不似西区——甚至连东区的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房子外面刷一些多彩的颜料,或挂些配饰——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光秃秃的、灰扑扑的墙。
“他们用不着。”
罗兰敲了敲手杖,抬步往门房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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