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死前祷告实在不该给活人做,由一位虔诚的、恩者的牧师抚慰死去的羔羊。或者大洋上拾荒的海兽,潜于沉船中的珍宝,亲吻吞噬死者腐化的骸骨。

        不过。

        对于疯人来说,这一切都不算侮辱。

        冯如松只见她手腕一转,熟的仿佛老厨师一样切开喉管,用桶子接那喷洒的热血。接着,又调换了把更小巧的,从锁骨汇聚处钻个孔,沿着筋骨剥掉皮肉。

        期间除了呼吸,唯有冰凉刀刃接触皮肤的刺骨声。

        在她用刀尖儿剔除血管时,萝丝捂着嘴离开了木屋;一片片剥掉指甲时,年轻守卫也面色惨白地退了出去。

        只留下冯如松和罗兰。

        仙德尔没有像伦敦城里的良医自备多副胶皮手套,掌心揉捏滑腻的、沾着汁水的组织,指尖顺着纹理,在一具温热的、轻微弹动的废墟中翻找它的宝藏。

        冯如松很庆幸自己没有吃太多豆饼。

        “我要感谢加里·克拉托弗主教,否则,哪怕是教会的天才,新星,也很难不花半点代价得到一本完整的无形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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