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灰蒙的世界,凭添了一股子鲜艳的朱尘。
每个人身上都染着朱砂。
有些多,有些少。
像飘荡的旗帜,或一把把燃烧的火炬。
“这是哪去?”
他往地上啐了口痰,用鞋底抹匀,问着那茶伞下聊闲的两位。
“白长那么大耳朵。”
年岁稍大些的也托着个烟杆吞云吐雾:“打仗啦!不知道?你屋里的见天出来干活,你却是连面都不露,真是这个——”老东西竖了个大拇指。
周祥讪笑。
这老东西的儿子给个大官儿手下妾室的弟弟赶车,这条街上可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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