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将我放在脏地方。”

        弗洛里安希望自己能坐下,不愿碰那些曾流淌过生命的地方。西奥多笑着打趣他,说这样有违大漩涡的教义。

        接着。

        刚有所缓和的气氛便在弗洛里安的下一句话中极坠冰窖。

        “如果你想为我父亲的死忏悔,就不止该做个听遗憾的傀儡——”

        西奥多罕见的有些生气了。

        “你应该尊重你的父亲,哪怕他不是仪式者,也从未踏入过我们的世界。”

        “我不尊重他,并不因为他是凡人。”弗洛里安压着眉,两条狭长的眼睛透过下垂的、苍白的瀑布,静静凝视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耀眼的金发,灿烂的脸,宽厚的胸口,有力的臂膀…

        他越看,那股难言的、令人作呕的感觉便愈加用力地揉搓他的胃袋。

        他承认自己忍耐许久,可如今,眼前人竟然满口大道理说什么‘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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