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见到赵炳森,还是在北省省城的那家豪华餐厅里,彼时的他穿着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说话时底气十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暴发户的张扬。
可眼前的赵炳森,身上套着一件灰扑扑的夹克衫,领口和袖口都泛着一层淡淡的污渍,衣角还皱巴巴地卷着,像是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旧衣服。他的头发也没了往日的光鲜,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连带着精神头也萎靡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落魄,活脱脱一副被生活磋磨透了的样子。
秦淮仁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赵炳森,大概率是成了布局人的弃子。
想当初,他靠着那家藏污纳垢的餐厅风生水起,背后显然是有人在撑腰,可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多半是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一脚踢开了。这样想着,秦淮仁索性拉过窗边的一把椅子坐下,轻轻推开了半扇窗户,冷风顺着缝隙钻了进来,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凝神听着楼下两人的对话,想看看这落魄的赵炳森,找苏晨到底有什么用意。
“苏晨啊。”赵炳森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还刻意放低了姿态,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苏晨,你没想到吧,我会这个时候来这里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赵炳森说话的时候,双手不自觉地搓着,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苏晨的眼睛,大概是自己如今的模样,实在没脸摆出往日的架子。
苏晨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慢悠悠地揶揄道:“哼,原来是赵炳森经理啊。”
苏晨还特意加重了“经理”两个字,语气里的嘲讽意味十足,开始对着赵炳森揶揄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穷地方瞎溜达了?不在你那个美女如云、纸醉金迷的餐厅里忙活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苏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故意大声地说道:“听说你的餐厅被下令停业整顿了,我看啊,这事儿是不是得好好庆贺一下?毕竟,那地方关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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