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杰说了一大堆,明显是在撇清关系,洪海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王少杰有些过于着急了,似乎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有些事不说也就罢了,因为大家可能都不会挑破,可是一旦说出来,很容易越描越黑。

        王少杰自然从洪海峰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心中多少一沉,但表面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接了过来,笑着解释道:“洪县长,我倒不是着急,而是想把事实说清楚。”

        “方水乡拆迁是县里的重点项目,要是真出现钉子户,会影响拆迁工作的推进,对政府后续工作开展也有阻碍,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他们跟我也是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亲戚,万一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说是我怂恿他们当钉子户的,岂不是乱了套?”

        “到时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知道内情的知道我是冤枉的,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我在以权替他们谋私呢,我可不想替他们背黑锅。”

        “所以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这件事跟我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要敢当钉子户,县里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甚至可以严惩,绝对不能助长这股歪风邪气,否则以后县里其他地区拆迁,万一都去效仿当钉子户,安兴县岂不是乱了套?”

        王少杰义正言辞的说出了这一切,他不仅主动反映了问题,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洪海峰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刚才王少杰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对方,至少他判断不出来对方说的真假,只能下意识看向了陆浩。

        “王县长,你说得很对,此风不可长,你反映的问题,我会安排方水乡政府去了解情况的,看看他们是不是要当钉子户,如果真是如此,县里会采取措施的,剩下的交给相关部门去处理吧。”陆浩回答道。

        王少杰既然主动跑来把话都说到台面上了,不管人家有没有在背后怂恿自家远亲当拆迁户,陆浩都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没有证据的事,他总不能不讲理,往王少杰头上硬扣吧,那只会被人笑话。

        王少杰见状,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紧跟着表示道:“陆县长,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我爷爷那一代在绿水村还留了一套老房子,平常他都不在那里住,不过去年我爷爷去世了,现在房子已经过户到我爸名下了。”

        “我爸本来还想再拖一拖,看看能不能争取到更高的拆迁补贴,但是我告诉他不可能,因为县里标准是统一的,不会给任何人搞特殊,否则就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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