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君浑身一凛,回头看去,是那只雄鹦鹉张着嘴在叫,竟是将父亲昏迷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屋里十几个人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带头的兵霎时间拔出刀来。林凤君脸色不变,伸手擦去父亲嘴角的一丝血痕:“我爹他……总是舍不得花钱看病,京城住店又贵。”
郑越却莫名觉得奇怪。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为什么不叫大夫?”
林凤君将褡裢里的不到十两银子翻来给他看,“这是我们俩回乡的盘缠,一路上吃饭打尖……”
陈秉正沉默地看着摊开的大包小包,开口道:“把发髻解了。”
她立即照做了,抽掉头上的一支竹簪子。长发垂下来,凌乱地披在脸颊两侧,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陈秉正严厉地盯着她的五官,像是要在上面寻觅些踪迹。忽然他伸手扣住她脸颊边缘,用力搓了一下。
她又惊又痛,嘴里嘶的一声,偏过头去。陈秉正看着自己的手指,上头没有脂粉,没有伪装的痕迹,有一点凉。
他眯起眼睛,摆摆手:“查下一间。”
出了屋门,郑越找了个机会将陈秉正拉到一边角落里:“仲南兄,咱们查的就是一男一女,你说凑不凑巧。叶公子被刺身亡,这可是天大的案子,破了案定能立功。依我看,不如将有嫌疑的通通抓去审,别放过一个。”
“你觉得刚才林家父女俩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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