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姐看着他枯槁的脸,打了个寒战,忽然叫道:“值得吗?那兵部尚书家跟你有何私交,让你搭一条命去帮他们说话?”
“没有交情。”
“他可曾提携过你,赏识过你,向文渊阁举荐过你?”
“我与他素昧平生。”
“那你为什么?”
“昭华,弹纠不法是御史之职。圈禁犯官家眷,饿死妇孺,非人也,不纠则不忠。”
“是。陌生的妇孺,尚能得你的恻隐之心。我父亲不光是你的座师,还是你的房师,对你……”
“恩同再造。”
冯小姐听了这四个字,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下,“仲南,你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说道:“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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